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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上的烙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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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穿透鼻腔时,戴云雷正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凸起的腺体。那里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疤痕,是常年注射抑制剂与生育针剂留下的痕迹,像一枚永不褪色的烙印,刻着他作为 Omega 的宿命。​

“戴先生,孕期反应还是很强烈吗?” 医生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温和,手里的病历本记录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 这是他第三次怀孕,距离上一次生产还不到一年。​

戴云雷虚弱地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他的信息素是清淡的雪松味,此刻却被浓重的孕早期不适压制得几乎消散,只剩下 Omega 孕期特有的脆弱气息。“还好,就是有点恶心。”​

他说谎了。剧烈的孕吐让他三天没吃下像样的东西,小腹隐隐作痛,医生说这是频繁生育导致子宫壁变薄的正常反应,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的 Alpha,陆承宇。​

陆承宇是顶尖 Alpha,信息素是极具压迫感的黑檀木味,强大、霸道,却唯独对他的身体状况漠不关心。他们的结合始于家族联姻,陆家长辈迫切需要拥有纯正 Alpha 血统的继承人,而他,作为罕见的优质 Omega,成了最合适的载体。​

第一次怀孕时,戴云雷也曾抱有期待。他以为血脉的联结能焐热这段冰冷的关系,可当他忍着剧痛生下一对双胞胎 Alpha 时,陆承宇只是匆匆看了孩子一眼,就接到工作电话转身离去,甚至没问过他一句 “疼不疼”。​

腺体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是陆承宇的信息素在无形中压制着他。戴云雷下意识地收紧领口,试图遮掩那片敏感的皮肤。他记得第二次怀孕时,他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厨房,醒来时陆承宇坐在床边,眉头紧锁,不是担忧,而是不耐:“戴云雷,你必须照顾好自己,陆家还需要你生第三个。”​

那时他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是前一晚陆承宇标记他时留下的痕迹。Alpha 的占有欲在标记时展现得淋漓尽致,粗暴的力道让他疼得浑身发抖,可他只能忍着,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留住陆承宇的唯一方式。​

出院回家的路上,车里弥漫着陆承宇留下的信息素,霸道地包裹着他,却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想起第一次见到陆承宇的场景 —— 那年他刚成年,信息素觉醒,被家族安排与陆承宇见面。彼时的陆承宇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锐利,伸手触碰他腺体时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 Omega。”​

他曾天真地以为,Omega 与 Alpha 之间的羁绊是天生的,可三年来,他得到的只有一次次的生育任务和无尽的冷漠。​

回到空旷的别墅,两个孩子正由保姆带着玩耍。大的叫陆念雷,小的叫陆思雷,名字是陆承宇取的,带着敷衍的随意。孩子们继承了陆承宇的黑檀木信息素,活泼好动,却对他这个父亲格外疏离,或许是因为他身上常年萦绕着药物与疲惫的气息。​

“爸爸。” 陆念雷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躲到保姆身后。​

戴云雷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想伸手抱抱孩子,却因为身体虚弱而动作迟缓。他知道,孩子们不喜欢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不喜欢他总是苍白憔悴的样子,更不理解为什么爸爸总是在怀孕、在生病。​

深夜,陆承宇回来了。他带着一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信息素里夹杂着一丝不属于戴云雷的 Omega 气息。戴云雷放在被子下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身体怎么样?” 陆承宇坐在床边,语气平淡,目光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

“还好。” 戴云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医生说这次要格外小心,子宫壁太薄了。”​

陆承宇嗯了一声,伸手抚摸他的小腹,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一丝罕见的专注。“这次要是能生个女儿,爸妈会很高兴。”​

戴云雷闭上眼,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孩子,不是陆家的认可,而是陆承宇哪怕一丝一毫的在意。可三年来,他像一台生育机器,不断地怀孕、生产,损耗着自己的身体,却始终没能走进陆承宇的心里。​

腺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是发情期被孕期强行压制引发的反噬。戴云雷浑身发抖,雪松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带着痛苦的哀求。​

陆承宇的眼神暗了暗,黑檀木味的信息素瞬间暴涨,包裹住他,强行安抚着他躁动的腺体。“忍一忍,医生说孕期不能标记。”​

戴云雷蜷缩在他怀里,感受着 Alpha 强大的信息素带来的短暂慰藉,泪水却流得更凶。“承宇,” 他哽咽着开口,声音微弱得像蚊蚋,“你有没有…… 哪怕一次,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为了孩子?”​

陆承宇的身体一僵,抚摸着他后背的手停了下来。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戴云雷压抑的哭声和两人交织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

过了很久,陆承宇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复杂:“戴云雷,我们是 Alpha 和 Omega,繁衍是本能。”​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戴云雷最后的希望。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任由泪水浸湿陆承宇的衬衫。他知道,只要他还能生育,这场以孩子为纽带的婚姻就不会结束。​

接下来的几个月,戴云雷的身体越来越差。频繁的产检,越来越强烈的妊娠反应,让他日渐消瘦。陆承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家的时间变多了,会偶尔陪他吃饭,会在他孕吐时递上一杯温水,甚至会在深夜轻轻抚摸他的小腹,眼神里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可这些微不足道的改变,并没有让戴云雷感到温暖。他知道,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腹中的孩子。​

生产那天,戴云雷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剧痛。医生说他的子宫壁薄得几乎透明,生产过程中出现了大出血,情况危急。​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陆承宇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双手紧握,黑檀木味的信息素焦躁地在走廊里弥漫。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慌,不是因为担心孩子,而是因为害怕失去那个总是默默承受、眼神里带着淡淡忧伤的 Omega。​

他想起戴云雷第一次怀孕时,深夜偷偷起来给孩子织小毛衣,灯光下侧脸温柔;想起他第二次生产后,虚弱地躺在床上,却还在担心两个孩子有没有好好吃饭;想起他每次被自己标记时,明明很疼,却从不反抗,只是默默承受。​

他一直以为,Omega 的职责就是繁衍,却忘了戴云雷也是一个有血有肉、需要被爱被呵护的人。他习惯了戴云雷的付出,习惯了他的隐忍,却从未真正在意过他的感受。​

当医生走出手术室,说 “母子平安,是个健康的 Omega” 时,陆承宇几乎是踉跄着冲进病房。​

戴云雷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后颈的腺体因为生产时的剧烈挣扎而泛红。看到陆承宇进来,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期盼,只剩下麻木的平静。​

陆承宇走到床边,握住他冰凉的手,喉咙发紧,第一次感到了无措。“云雷,对不起。”​

戴云雷转过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没关系,任务完成了。”​

这句话让陆承宇的心像被揪了一样疼。他紧紧抱住戴云雷,黑檀木味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带着前所未有的愧疚与珍视。“不是任务,云雷,” 他哽咽着说,“以后我们不生了,再也不生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戴云雷的身体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以前是我错了,” 陆承宇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着深深的忏悔,“我不该把你当成生育工具,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云雷,我爱你,不是因为孩子,只是因为你。”​

雪松味的信息素微微波动,带着一丝试探与不敢置信。戴云雷看着陆承宇眼底的真诚与愧疚,压抑了三年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他不知道陆承宇的话是不是一时冲动,不知道这份迟来的爱意能不能持久。但此刻,感受着 Alpha 温柔的拥抱和充满爱意的信息素,他冰封已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后颈的腺体依旧隐隐作痛,那枚烙印般的疤痕还在,记录着他过去三年的隐忍与付出。但这一次,他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女儿,身边是终于学会珍惜他的 Alpha,空气中交织的雪松与黑檀木信息素,不再是冰冷的责任与本能,而是带着温暖的爱意与羁绊。​

或许,这场以生育为开端的婚姻,终于有了走向幸福的可能。而戴云雷知道,他不需要再用孩子来维系感情,因为这一次,陆承宇爱的是他这个人,是那个名为戴云雷的 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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