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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先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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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刚才连环车祸送来的伤员,有没有一个叫张大屌……呸,张臣扉的?”

焦栖满头大汗地跑进中心医院,抓在手里的西装外套已经被揉皱了还浑然不觉。

“在急诊室,你是家属吗?先把押金交一下。”值班医生翻了一下记录表。

“焦总!”秘书余圆颠着胖胖的身体,一步三颤地追过来,扒着接诊台呼哧呼哧大口喘气。原本跟着自家总裁出门应酬,刚跟客户握了个手,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焦栖的合法丈夫张臣扉出了车祸。

跟了焦栖三年,余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慌乱的样子,脸色煞白不管不顾抓起外套就走。他只得跟客户道歉,然后用180斤的身体跑出180迈的速度追上老板,一路漂移把车开到了医院。

焦栖把一张卡扔给秘书,自己转身往急诊室走去。

余圆小胖子喘匀了气,冲值班医生和善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小梨涡:“在哪里缴费呀?”

急诊室里十几张床位,满目的蓝色床单看得人眼晕,焦栖深吸一口气,在纷乱的人群里寻找自家老攻。

科技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如今同性婚姻合法,他跟张臣扉已经结婚七年。这七年一直过得甜甜蜜蜜没有大风大浪,从没想过“车祸”这种事会发生在天天叮嘱他“遵守交规”的家伙身上。

高架桥上的连环车祸,伤员二十几名,都集中在这间急诊室里。

“啊——疼死我了!”

“快,这个要马上手术!”

“大夫,你快救救他,呜呜呜……”

别的病人要么有医生围着,要么有家属围着,只有自家老攻孤零零地坐着。高大的身体塞在不到一米宽的小床上,低垂着脑袋,头上缠了一圈纱布,显得有些可怜。

好歹没有缺胳膊少腿,焦栖攥了攥自己冰凉的手指,稍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把手里的西装披到衬衫崩了两个扣子的张臣扉身上,转身要去叫医生,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张臣扉抬起头,脸上有几道擦伤,额头的纱布上渗出大片鲜红,却丝毫不损这张脸的帅气。深邃的黑色眸子里映出焦栖那张清俊冷淡的脸,嗤笑一声:“怎么,看到我出事你很开心?”

“张大屌,你他妈什么意思!”焦栖甩开那只抓着他的手,气得发抖。听到他出事,自己吓得魂都没了,这人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

张臣扉勾起唇角,笑得极不正常,好似某些犯罪片里的变态杀人狂,当然在一些影视作品里也称之为“邪魅一笑”。

一把将焦栖按到怀里抱住,单手捏住他的下巴,用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条斯理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爸爸欠的钱我会替他还上的。记住我的名字,迪奥·张。”

哈?

“张大屌,你是不是磕坏脑子了?”焦栖眨眨眼,“我爸有钱着呢好吗?前天刚在市中心买了两百亩地,什么时候欠人钱了?”

捧着那颗缠满纱布的大脑袋,焦栖痛心疾首。自家老攻这绝对是撞坏了,得赶紧叫医生来做个脑CT,挣扎着要下去,却被张臣扉抓得死紧。

“放手。”

“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

“呃……张先生?”两名交警大叔站在床边,看着缠缠绵绵的夫夫两个,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说话。

连环追尾,因为张臣扉的车性能最好,受伤最轻,所以优先来调查他。

焦栖转头看到齐齐抬头看灯的交警,宛如被电击的鱼一般弹跳下地,干咳一声整了整领带:“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吗?”

“啊,我们在调查急诊室有没有违规开远光灯……”坚持看灯的交警被同伴揍了一肘子。

“我们在张先生的车里找到了行车记录仪,但需要智脑授权才能查看。”

科技迅猛发展,如今人们已经不用手机,改用智脑了。智脑分外设与内设两部分,内设是植入脑内的芯片连接神经元,外设则是一块类似手表的东西。

张臣扉听到这话,潇洒地拆下手腕上的黑金色表带。他的智脑外设,已经在刚才那场车祸中报销了,如今显示屏漆黑一片,电都充不上。

“这……”两名交警有些着急。

“没事,我有共享权限。”焦栖露出自己的银色外设,恰好这时医生过来给张臣扉做检查,立时拉着医生交代。

“您快给他看看,他说话有点不对劲。”

检查比较漫长,鉴于交警工作忙时间紧,焦栖便带着两人到走廊去,点开智脑连接行车记录仪。虚拟屏幕上显示出了车祸前十分钟的画面,当时高架上堵车,行动十分缓慢。

“又有应酬!”录像背景里出现了张臣扉的声音,似乎颇为不满。

焦栖想起那会儿自己给他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晚上有应酬估计十点回家。心中不免咯噔一声,这人该不会是为了回消息才出事的吧?

“别人家的小娇妻,这时候已经在家做好饭等着丈夫回家了,你倒好,比我应酬还多。”一阵嘟嘟囔囔的抱怨之后,让智脑回了个十分冷酷的“知道了”,便关了聊天。

“路易十三,找本小说来听听。”

过于跳跃的独白,与社会名流张总平日的形象严重不符。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交警同事尽职尽责地问了一句:“路易十三是谁?”

“他的智脑……”

智脑路易十三立时搜了小说来,用冰冷的机械音读出了小说简介。

【为了替父亲还债,她被迫嫁给了那个霸道的男人,新婚之夜,他强行占有了她。“求求你,停下来。”“呵,这还远远不够!”】机械音读出来有些怪异,但听起来就苏爽无比,张臣扉让路易十三把小说下载下来,决定今天就听这个了。

刚读了两句话,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而后“砰”地一声巨响,画面开始剧烈抖动。车身似乎被什么力量推着,狠狠撞向了前面的车屁股。

交警拷走了这部分视频,安慰焦栖这事张臣扉没什么责任,便转战到别处继续调查了。

回到急诊室,医生已经检查完了。

“经过测试,您的先生各项机能都没有问题,只是对自己和世界的认知出现了偏差,目前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治疗,要不您带回家去观察一下先?”医生一脸爱莫能助地说。

“这叫没有问题?”焦栖指着不时露出邪魅一笑的老攻,不可思议地问医生,这明显问题大发了哇!

胖秘书余圆站在一边,小声说:“那个……是不是面部神经损伤了?”

“……”

无知的胖子,不懂总裁的套路。

医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坚称张臣扉不用住院,焦栖只好带着他先回家。

不放心地牵着张臣扉的手,走在医院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惹得许多小姑娘偷瞄。

“那两个人好帅啊!”

“高个那个有点像张臣扉,就是石扉科技那个……”

“不会吧。”

焦栖不知道众人在议论什么,只感觉到了无数道视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颇有一股“丈夫意外变傻,妻子不离不弃”的悲壮。

张臣扉却毫不慌张,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被媳妇拖着,饶有兴致地偏头看他:“男人,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刚走到自家车旁边,焦栖突然被自家老攻按在了副驾驶位,紧紧扣上安全带,顺手壁咚在车座上,“呵,想趁机逃跑吗?”

崩掉扣子的衬衫,挡不住那满溢而出的雄性荷尔蒙,莫名惹人脸红。

“跑你妹啊!我开车!”焦栖抬手解安全带,却被对方紧紧攥住手腕压过头顶,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这个吻不同以往,带着十二分的热情与霸道,弄得焦栖有些意乱情迷,一时间忘了反抗。

“男人,别激怒我,你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张臣扉邪笑着,用拇指抹去自家媳妇唇瓣上的水渍,潇洒地关上车门,踏着夜风的韵律,风骚无比地坐进驾驶室。

“你……这是要去哪儿?”焦栖不信任地看他。

张臣扉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踩下油门,瞬间漂移出去。没有回他俩工作日住的那间公寓,直接开去了郊外的豪华别墅。

好在车技和常识还在,焦栖盯了一会儿就不管他了,把病历和今天发生的事传给了私人医生,又给今天被放鸽子的客户打了个电话致歉,而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别墅离市中心有些远,往常这时候焦栖都会放松地睡一觉,今天却是不敢睡,摸了根烟出来叼进嘴里。

夜晚的别墅区静悄悄的,远远便能听到那马力十足的车声,管家和佣人立时出来开门:“先生,您回来了。”

张臣扉下车,把副驾上的小娇妻拽下来,强硬地搂到怀里:“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妻子,你们要叫他夫人。”

“哈?”管家抖了抖嘴上的老绅士胡,一头雾水,这不都叫了七年了吗?

这别墅当初买的时候,是考虑到偶尔开party用的,所以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佣人多了那么一点。

面对着这么多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焦栖觉得无比丢人,捂住半边脸:“闹着玩的,你们忙去吧。”没等这些围观群众原地解散,就被突然发难的张臣扉扛到了肩上,惹得他惊呼出声。

张臣扉迈开长腿,大步往二楼走去,顺手在挣扎不停的小娇妻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管家带着面红耳赤的佣人们离开,年轻人的情趣,他这老年人是越来越看不懂咯。

“管家,晚饭要怎么准备?”工作日两人通常都住市里,没有提前通知,厨房并没有预备主人们的晚餐。

“煮点粥热着,等会儿夫人要吃的。”

夫人一时半刻是想不起喝粥的事了,进了卧室被直接扔到大床上,摔得两眼冒金星,甩甩脑袋爬起来:“张大屌,你他妈……”

话说道一半卡壳了。那个男人正栖身过来,粗暴地拽开衬衫扣子,露出线条流畅、色泽动人的胸肌,缓缓舔了下唇角,眼中充满了实实在在的欲望,危险又性感。

这场景看得焦栖呼吸一滞,不得不说非常诱人,然而……

那个被他称之为张大屌的男人,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纱布底下衬着一块药棉,配上那副邪魅表情。

看起来,傻!透!了!

不等焦栖笑出声,那人已经撕完了自己的衣服,伸手来撕他的。

“哎,不是,等一下……”没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唇齿间,焦栖挣扎着推他

张臣扉捏住小娇妻的下巴,逼他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自己,带着几分恶劣的残忍:“既然已经嫁给我,就得履行夫妻义务,好好伺候我!”

语调冷酷地说着,强硬地拉开了那修长的双腿。

“没说不履行,你他妈的先洗澡……唔……”结婚多年,焦栖好不容易把张大屌培养成事前事后都洗澡的好宝宝,突然回到解放前,让他很不适应。

“……”

“混蛋,轻点……”

“求我啊,求我停下来。”恶劣的语气,仿佛在濒死的羔羊。

“你是不是傻,这种时候怎么能停?”

“……”

总裁大人很苦恼,他的小娇妻好像不大对劲。说好的哭泣求饶呢?眼前这个爽到飞起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近两年,因为工作繁忙,要凑到两个人都不累且都有兴致的日子并不容易,上床的次数明显减少。且一起生活了七年,该解锁的姿势全都解锁了,也没什么新鲜感。

如今,脑壳坏了的总裁大人风格突变,反倒让这场情事变得酣畅而刺激。缠绵过后,两人餍足地抱在一起喘息。

“你没戴套……”焦栖皱起眉头,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适。

“戴套?”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张臣扉冷笑不止,伸手在那柔软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用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我看你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你是来替你父亲还债的,这债务,包括陪我上 床,也包括,给我生孩子。”

“……”焦栖耷拉着眼,伸手摸摸老攻的额头,也不发烧啊,怎么疯得这么重,“生孩子怕是有些困难。”说罢,起身去了浴室。

“我允许你离开床了吗?”张臣扉站起身,跟着他去了浴室,就见自家小娇妻正苦着脸坐在马桶上,“你在做什么?”

“把你的孩子拉出来。”焦栖一脸淡漠道。

“你敢!”总裁出离愤怒了,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竟敢这样对待他的孩子!

焦栖在老攻狰狞的目光中按下了冲水键,把那几个亿的“老张家继承人”给冲走了,独留下一池深蓝色的清洁水在白瓷桶中打旋,孤独又凄凉。

张臣扉看着那一池深蓝色的水,咬牙道:“好,很好,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在你怀上我的孩子之前,你父亲的债我一分钱也不会出。”

“啊,那我真是好害怕呀。”焦栖一边冲澡,一边毫无起伏地回了一句,拿起喷头对着光屁屁看马桶的老攻一顿冲,赶紧把这家伙一并洗干净好睡觉。

折腾得太累,晚饭自动被忽略了。

小娇妻沾床就睡,这让总裁很不开心。张臣扉盯着那一截露在被子外面的白皙后背,微微蹙眉。屋里冷气很足,象牙色的肌肤蒙上了一层青影。在故意惹他怜惜吗?这该死的小妖精。

气哼哼地提起被子给他盖好,霸道地将人揽进怀里。

次日,张臣扉起了个大早,拆掉纱布、刮净胡茬,勾唇一笑,镜子里的男人帅裂苍穹。

挑了套衣服扔给还在睡觉的妻子:“今天你跟我去公司。”

“嗯,去你的公司?”焦栖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看床上扔的一套西装,银灰色的外套搭配酒红色衬衫,骚气无比,“你拿我的礼服出来做什么?”

“你今天穿这套。”总裁微微抬着下巴,很是傲慢。作为一起生活了七年的人,焦栖在他眼中清晰地读出了“你这个没见过这么华丽的衣服吧”的意思。

“……”焦栖默默把礼服放回去,拿出一套上班穿的西装换上,让余圆把今天的工作行程发过来,确认没有什么大事,“若有紧急事宜,到石扉科技找我。”

私人医生约了下午见面。并不放心把这样的张大屌放去公司一上午,即便这人不说,他也准备跟着去的。

坐在早餐桌前,不吃晚饭的恶果终于显露出来。看着油腻的卷饼、煎蛋,焦栖只感觉到胃里一阵抽搐,蔫蔫地喝了几口白粥便吃不下了。

张臣扉看他这副模样,挑眉轻笑:“去趟公司而已,瞧你紧张成什么了。这般没出息,怎么做我张大屌的男人?”

焦栖听了这话,不仅胃抽抽,额角也跟着抽抽:“闭嘴!”

用过早饭,两人一起去了张臣扉的公司——石扉科技。

这是一家做智脑游戏和应用程序的公司。近十年来智脑的应用风靡全球,已经完全取代了智能手机,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张臣扉创办的石扉借着这股东风,气吹一样地发展起来,成为国内科技领域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

高耸入云的大楼,内里充满未来感的设计,让每一个初次来到石扉的人惊叹不已。

张臣扉牵起小娇妻的手,在一众员工的注目礼中,昂首阔步地走进总裁专属电梯。

“他们一定在好奇,我今天牵着的是哪位情人。”总裁得意地说。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他明显听到了员工们的吸气声。

“嗯?”焦栖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还有别的情人?”

“怎么,吃醋了?”总裁轻佻地勾了一下妻子的下巴。

焦栖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张大屌,你给我等着。

电梯外的吸气声并不是总裁大人的幻觉,一众科技精英们站在电梯口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妈呀,焦总怎么来了?”

“估计是来查岗的。”

公司的员工群里,迅速拉响了一级警报。

【@全体焦总来公司了,都机灵着点!】

【老天爷,保佑我今天不犯错,焦总太严厉惹QAQ】

【也保佑总裁今天不犯错,双手合十.jpg】

【同情总裁……】

【同情总裁+1】

【同情+10086】

石扉整栋楼里充满了各种高科技的设施,比如这电梯就需要刷员工卡,每个员工能去哪几个楼层都是固定的,去权限以外的楼层要申请。

总裁专属电梯,刷总裁指纹使用,可以抵达整栋楼的任何一层。

张臣扉进了电梯,理所当然地按下了最高层的按钮。作为一名霸道总裁,就应该拥有一间360度全景落地大窗的办公室,每天站在城市的最高处,俯瞰芸芸众生。

“你不记得楼层了?”焦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按下位于大楼正中间的那一层。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一间位于顶层的全景办公室。而是按照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传统,将干部的办公室安排在了中间层,方便沟通,也方便逃生。

一点也不洋气!

“叮”地一声到达,三名秘书两男一女正抱着文件站在门口,看到焦栖立时齐刷刷地立正站好,说话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两倍。

“总裁,这是今天要签署的文件。”

“总裁,您今天上午十点钟有个会议,在顶层会议室,九点四十五的时候我会再提醒您。”

“总裁,李总刚才打电话,他下午两点钟要过来。”

总裁大人沉稳地点头,揽着自己小娇妻的腰肢走进宽阔的办公室:“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工作。”

“嗯?”焦栖挑眉,斜睨自家老攻。

“妈呀!”三名秘书禁不住惊呼出声,穿着高跟鞋的女秘书差点摔倒。

“你做我的私人助理,负责端茶倒水、整理文件,还有……”总裁说着,侧头轻咬妻子那白皙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纾解总裁的欲望。”

焦总忍不住老脸一红,很久没听过这人说下流话了,一时间竟有些怀念,轻咳一声把人推开,冷着脸对三个秘书道:“近期我会搬到这里来办公,但凡总裁批复的文件,统统拿来给我过目。”

“是!”三名秘书整齐划一地四十五度躬身,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连个顿号都不带的。

“李总的见面推了,让他明天再来。下午我俩都不在公司,有什么紧急事宜,今天上午处理。”

“好的,焦总!”

总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属对夫人言听计从,听完夫人的训话就同手同脚地走出办公室,丝毫没有问他意见的意思,忍不住伸出尔康手:“哎,那什么……”

“咔哒。”厚重的实木门被轻轻地关上,室内一片静谧,恍惚间总裁听到了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情况有些不对啊!张臣扉回头,就见自己的小娇妻已经大摇大摆坐在了原本属于总裁的位置上,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入开机密码。而与秘书们同样毫无忠诚度的电脑,狗腿地响起了欢迎音乐。

总裁缓步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开机密码?”

“这有什么稀奇的?”焦栖抬头看他,两人的所有密码都是互相公开的。

总裁的神色变幻莫测,突然出手把随意翻动他电脑的小娇妻抓起来,按倒在沙发上。

“你是王氏派来的商业间谍,是不是?”

“啊?”焦栖有些蒙。

“还真是装得像啊,父亲欠债什么的只是个幌子吧,”总裁紧紧抿着唇,“我早说过,背叛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说着,突然扯开了小娇妻的衬衫,一颗精致的衬衫扣飞了出去。

“混蛋,这是我刚买的迪奥新款!”小娇妻惊恐不已地挣扎着。

“总裁,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秘书推门进来,下巴瞬间掉到了地上,而后,宛如被开水烫到头的王八,瞬间缩了回去,“嘭”地一声关上门,假装自己没出现过。

由于秘书的打断,这场“残忍の性裁avi”没能进行下去,总裁只能面目狰狞地改了开机密码:“密码已经改了,你最好乖乖的,别再打电脑的主意。”

“0826吗?”焦栖优雅地重新扣好衣扣。

“你怎么知道?”总裁震惊地抬头。

“废话,那是我的生日。”

“……”

焦栖跟在张臣扉身边盯了他一上午,惊奇地发现,虽然总裁大人在对待两人的感情问题上出现了认知偏差,但在处理公司事务上却没多大问题,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

“下午跟我去一个地方。”午饭过后,焦栖拉着张臣扉上车,带他去看私人医生。

公立医院看病比较粗浅,有钱人都有私人医生。这些私人医生大多脱离医院自己开诊所,收费很高,相应的医术也相当精湛。

“去哪里?”甩开那只紧紧抓着他的手,张臣扉似笑非笑地停在离车三步远的地方,态度极不配合。显然,若是不能给他足够的理由,下一秒就会翻脸。

“还债。”焦栖怕他闹,随口哄他。

张臣扉嗤笑,长臂一伸把小娇妻揽到怀里困住,两指捏住那精巧好看的下巴,凑到他耳边颇为邪恶地低语:“我说过,在你怀孕之前,你父亲的债我一分钱也不会出的。”

热气喷在脸上,惹得小娇妻红了一只耳朵。

“怀个……咳,起码先交个定金吧,”焦栖挣脱出来,生拉硬拽地把人塞进副驾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晚上还给二百呢,你昨天晚上睡了我两次。”

踩下油门,银色玛莎拉蒂冲出了石扉的地下车库。

张臣扉起初有些不高兴,有一种被小娇妻算计了的不爽感,但转而一想也有道理。小娇妻的爸爸欠了那么多钱,不给定金的话估计要被剁手剁脚,他可不想焦栖天天以泪洗面。

“好吧,看在你昨天晚上尽心伺候我的份上,先给一个亿的定金。”张臣扉摸出自己那张黑卡,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转了转。

焦栖斜瞥他:“那可真是谢谢您了,迪奥·张先生。”

“不,叫我迪奥。”你我之间,不该如此生分。

“……”

玛莎拉蒂打了个趔趄,差点把十字口拿着脏抹布强行洗车的乞丐给撞飞了。

“不想给钱就直说。”乞丐一脸鄙视,双手齐飞把挡风玻璃擦成了大花脸。

磕磕绊绊总算到了私人诊所。

绿树掩映中,远远瞧见一座白色小洋楼。纯欧式建筑,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根本不像个诊所。

内部装修风格与外观保持高度一致,走高端奢华路线。会客厅里摆着宝蓝色天鹅绒沙发,铺了厚厚的星空地毯。墙壁上挂着鲁本斯的《基督降架》,不管真假,摆在这里就显得很高端。

“焦先生好,阙医生已经在诊室等您了。”

开这间诊所的医生,名叫阙德,是位米籍华人。自小在米国长大,医学天才,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博士学位,某天心血来潮要回华国开诊所,专给有钱人看病。

既然在华国混,就得有个华国名。

当时帮他筹备的朋友是个天津人,问了他各项服务的定价水准,一张脸皱成了狗不理包子:“你介真四缺大德了,你就叫缺德吧。”

于是,他就叫了阙德。

阙德医生的客户都是有钱人,有钱人里中老年占了大半。中老年人总有些难以抛却的情怀,常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于是那张《基督降架》的四周,还挂着十几面“在世华佗”“妙手回春”的大红锦旗。

也算是中西合并了。

“张先生的智脑给我扫一下吧。”前台小哥笑眯眯地看向张臣扉。

路易十三返厂维修了,现在的张大屌是个没有智脑的原始人。贴心的前台并不会被这个难倒,给他办了临时卡,并拿出了收取临时卡工本费的pos机。

看到刷卡机,张臣扉了然。心道小娇妻他爸真是没见识,借钱竟找了这种没有格调的地方,上来就要钱,也不说笑里藏刀地跟他聊一会儿,更没有拎出五花大绑的老丈人惹得小娇妻哭天抢地。

没劲。

没能如愿当一把大佬的总裁拿出黑卡,微微抬起下巴:“要多少?”

“二百。”焦栖把黑卡抽过来,递给前台小哥。

只要两百万?开什么玩笑!

“两百万这么小的数目,你找秘书取就是了。”总裁大人对于这种小事还要叫他跑一趟很是不满。

“是两百块。”焦栖点了点刷卡机上显示的数目。

前台小哥笑眯眯地拿出“200元”的刷卡条给他签字。

张臣扉看着那数字愣了一下,低声对小娇妻说:“昨晚上两次,我应该给你四百。”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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