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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再来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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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最早发现事情不对的不是匆忙迁徙的其他恐龙群,而是路易。

路易现在喜欢跳下爸爸的脖子自己走路,他最近也开始喜欢上嘎吱草口感,自己走可以最大限度的发现紧贴地面生长的嘎吱草,他现在也可以为全家提供食物啦!(仅限嘎吱草囧)

那天,像往常一样,他发现了一丛嘎吱草,正跳回来向全家报告,忽然,他的叫声从原本圆润短促的啾啾声变成了非常刺耳且拖长音的啾啾声。

白和布莱克明白他这是发现危险的警报,然后再详细的内容却破解不出来了。

无法被理解的路易忽然吊起抱着孟九昭的兽皮袋子,然后开始拼命的向前走,他跑的很快,孟九昭被拖得异常难受,不由的抱紧了他的脖子,发现幼崽离开的布莱克和白不得不跟着路易追过去。

他们一开始以为这是幼崽们新发明的一个小把戏,幼崽们总是乐此不彼的适应着身体不断发育的阶段,他们乐于玩一切可以玩的东西,包括他们的兄弟。

他们故意保持在离路易有点近又不会抓到他的距离,路易见父亲们跟上来,跑的更快了。孟九昭终于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几乎是同时,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一种强烈的“要离开这里!否则有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感觉占据了他脑海的全部。

“快!快!”他尖叫起来。

就在他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闷响从不远处传来,就像坐上了蹦蹦床,他感觉自己被高高抛起,很快的,他被抓住了,他被危急中全力跳起的白揽在了怀里。

石落下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成了来自地狱的悲鸣——

白反应过来的非常快,慌乱中也不忘记扯上布莱克,抱紧两只幼崽,他迅速的朝着反方向跑去。他跑的非常快,孟九昭耳边只听得到风声呼啸,还有不断有重物倒塌的声音。沿途不时看到慌忙中被踩死的恐龙幼崽的尸体,那些笨重的大家伙强壮的身体在这种时刻毫无用武之地,他们惨叫着成了彼此的障碍,慌乱中纷纷倒下,原本平坦的地面裂开了一张大口,吞噬着这些不知所措的大家伙们。

白根本不敢回头看!这是父亲离开那次以后,他第二次觉得自己无比弱小。

铺天盖地的悲鸣最终还是追上了他,白几乎可以感到自己的脚抓后面的地面踩空了,他迅速的挥舞了几下茸茸的肉翅,艰难的维持住了平衡,然后奋力一蹬,由于用力过猛,白踉跄了一下,原本危险的平衡立刻破坏了,失去了重心,他拼命扇着翅膀想要飞起来,然而前阵子的脱毛蔓延到了他的左翅,白绝望的仰向身后黑色的深渊巨口,正想把怀里的幼崽扔出去,忽然,他感到了来自身后的重重一推——

白猛地回头,他看到了布莱克。

布莱克用力把他推向前,然后,自己重重的坠落了下去。

19

最后一声崩裂声结束许久以后,世界重新恢复了一片银白。

不久之前到处都有恐龙吃草赶路,追逐嬉闹的热闹场景就像梦一样,消散在这篇银白之中。地面撕开了一道整齐的“一”字,原本是平地的地方变成了陡峭的悬崖。悬崖的对面,正是他们的来路。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清。

悬崖旁,先是一声,然后又一声,断断续续的传出白的啾啾声。

那是呼唤伴侣的声音。

孟九昭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悬崖太过陡峭,几乎是笔直的裂面,白没有办法下去。整整三天,他守在悬崖旁寸步没有离开,白会给路易还有孟九昭定时找食物,剩余的时间全用在了专心呼唤布莱克上面。

悬崖周围的食物是非常有限的,白把仅能找到的食物全部给了幼崽,连日的悲伤加上食物的短缺、到第四天的时候,白看起来非常虚弱了。傍晚的时候,他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啾啾!啾啾!”路易本能的觉得不好,他小心的跳到往常最爱的白的脖子上,脚掌想要抓住白的羽毛保持平衡,原本厚实柔韧的羽毛却被他一抓之下纷纷散落。路易吓坏了,以为自己做了错事,迅速的跳下来。

他以为自己会被骂,然而,白却始终没有理会他。

“啾?”路易不解的望向孟九昭,他低下脑袋,想要看看自己的爪子,却只看到一个圆滚滚的毛肚皮。在他动作间,之前抓下的羽毛撒了一地。

孟九昭脑中一片空白。

他小心的站起来摸了摸白的鼻子:还有呼吸,身体也还温暖,可是——

白太虚弱了,原本渐好的脱毛症也越来越严重,现在不用硬扯、几乎是轻轻一碰就会撒下一片羽毛,光裸的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的变得僵硬。

孟九昭扯了扯路易的翅膀。

路易似乎天生理解孟九昭想要做什么。

他们在雪地里挖了一个很深的洞,然后把白滚了进去。小心的封好四周,路易和孟九昭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也塞了进去。

白的身上没有往常暖和了,少了羽毛覆盖的硬皮一点也不舒服,但是孟九昭还是贴他贴的很紧,他们要用自己的身体给白取暖。奔跑能力已经很不错的路易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他总能找到嘎吱草还有其他不起眼的小果子,和孟九昭一起把它们塞进白的大嘴巴。

晚上更加可怕些。

冰原上一片死寂,孟九昭几乎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仅剩的人类,每到这个时候,路易就会小声的啾啾叫着。孟九昭就会觉得安心很多。

扯着路易的毛毛,两只小心的离白更近一些。

幼崽们的心里,只要在爸爸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在孟九昭和路易齐心协力往白的嘴巴里塞嘎吱草的时候,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睁开了。

眼泪从那双大眼睛里淌下来。

他挣扎的站起来,顶破了之前罩住他的雪窝,白搂住了两只幼崽。

“宝宝,路易,布莱克、布莱克他——”

他哭的哽咽。

泪眼滂沱,白看向悬崖的方向,那里他的伴侣布莱克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哎?

布莱克?

“布莱克……你怎么也秃毛了?”

哭声戛然而止。

20

出现在白面前的是他以为再也找不到的布莱克。

人形,翅膀上的毛掉了一大半,身上青青紫紫都是伤痕,不过,还活着。

没有犹豫,白几乎是立刻把他拉了过来!

一家四口抱头痛哭,冷寂的悬崖被他们的哭声打破了寂寞,变得热闹了起来。

断掉的牙齿和脱落的羽毛不再是他们的烦心事,他们只要在一起就好了,只要全家人在一起,哪怕一起死去也没什么可怕的。分开才是让活着变得可怕的事情。

“你、你的毛怎么脱成这样了?还有宝宝和路易都这么脏了,你也不给他们打理一下。”半晌,还是布莱克先收住了眼泪,吸了吸鼻涕,嫌弃的看向白,“把你脸上的眼泪鼻涕处理一下,脏死了。”

“噢——”白狠狠的抹了抹眼睛。

“啾~啾啾~~”仔细端详了一下重新归来的布莱克,路易小心的嗅了嗅他,最终确认后便扇着小翅膀跳到了布莱克的脖子上,开始欢快的啾啾啾。

不过别指望他这是在表达对布莱克的欢喜与想念,他啾来啾去,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路易饿了。

幼崽感到安全后,就会诚恳的表达身体的感受。

这几天他一直很害怕,把食物尽可能的让给爸爸和孟九昭,他一直没吃饱。

久别重逢的两个小爸爸还来不及感慨大难不死,就不得不背上两只幼崽觅食去。寻找食物意味着他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布莱克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断崖的另一端。

那里有他们的巢,这道突然出现的天堑阻隔了他们回家的路。

“我们变大以后就能飞过去了,可以回家的。”白立刻明白布莱克在想什么。

“嗯!”不再留恋,布莱克迅速转身跑去。

地上的积雪开始变薄了。

“你看,这块冰是黑色的耶!”有一天,白惊讶的让布莱克来围观他的新奇发现。对于从小在冰原上长大的他们来说,土是很新奇的东西,那种深埋在冰层下的东西他们很少见。黑色对他们来说也是很稀罕的颜色,这也是布莱克特别喜欢孟九昭头毛颜色的原因。

“……”与白不同,布莱克的好奇心原本并不那么强烈,然而他毕竟还是年幼的幼崽,碰到真的新奇事物,还是会凑热闹的。于是他蹲下来,和白一起头顶头,用爪子抠着脚下薄薄的冰层。

“这个应该就是爸爸说过的叫土的东西。”布莱克好奇的感受着土壤带给他的新鲜感受,“好柔软。”

“这是什么?”白刨的坑更深些,他在土壤中发现了一个长条条的生物。

那东西一动不动,布莱克盯着它想了半天,最后迟疑道,“应该是爸爸说的虫子吧?”

没知识真是太可怕了,那是蛇啊!亲——孟九昭小心翼翼的离那条可怜的冬眠中被抄了家的蛇远一点。

于是中午他们吃到了“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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